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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六章 昔日回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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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了,在那山洞中,你……為何突然叫我?”小雨突然問起,這點總讓她覺得淚是有意的。

“呵呵,不叫你的話,水神和狄邱如何能發現你?你又如何能得到水神的這半顆鏡心?”淚自信滿滿的說道。

怎麼會這樣呢?小雨心底隱隱感覺似乎那裏有些不對勁,但自己偏偏又說不出……

“金球呢?記得當時我明明攥在手中的,但為何一回來就不見了?”不成她要問清楚,這個淚太可疑了,它竟然會知道這樣多的事情。還記得當初在湖底初遇,它明明說自己只是一滴眼淚,但據現在看來,就它所知、所作的卻大大超出一滴眼淚該有的範圍。說不定……這湖和水底水姬的幻影,都是它故意引她來取鏡心的陷阱……

“金球是千年前的神物,葉玄雖然給到你,但是只是暫時的,你帶回來會破壞後世的秩序。那金球在你回來時,就也自動回到神界的禁地。”

“那金球還真好用…….”小雨故意做惋惜的說道。但緊接著她將手中那盈盈泛著藍光的半顆鏡心擺於淚的面前。她想看看,這淚究竟打的是何主意,真是尋找鏡心這樣簡單嗎?“我答應幫你找的鏡心,現在已經找到,喏….給你!”

望著面前那流轉著藍色光芒的珠子,淚搖著頭說道:“這個……你還是留著吧!”

怎……怎麼……會?它竟然不要?“你不是讓我幫你找的嗎?既然找到了,那又為何不要呢?”小雨有些不懂眼前這淚,它找她尋找鏡心究竟是為何。

“小雨......答應我一件事好嗎?”淚凝望眼前那藍色的珠子緩緩說道。

“嗯……?”小雨不明白淚要讓她答應何事。

“我是一滴淚,但不是水神的淚,很抱歉,當時騙了你。但如果不那樣說,我怕…你不會為此去找鏡心。這裏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我用幻術幻化而出的,你不覺得這裏很像神界那個我們初見水姬的水潭嗎?”它指著四周說道。

小雨知道,淚說的不假,這裏真的和神界初遇水姬的碧潭一模一樣,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黑色石頭外。

淚望了她一眼繼續說道:“這碧潭和水底的水姬,都是憑著造我之人對水神的思念,幻化而成。我是他今生唯一的一滴眼淚,這滴淚流下之後他便從此斬情斷念,而我則是他所有情感的結晶,我奉命在此守候水神的轉世之人獲得前世的鏡心,現在…終於完成了我的使命,請你.....你......能不能在我的頭頂親一口?以表示答謝?”淚站在她的面前一動不動,似是等待著她的決定。

“嗯....?這......”小雨聽後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它竟然是一滴因為相思幻化而成的眼淚,那它不是水姬的眼淚的話,那又是誰的呢?

“不成嗎?”它嘆氣的問道。

“沒.....!”望著淚那沮喪的樣子,她竟有些不忍。說罷便將它捧於手心,在頭頂輕輕落下一吻。

當小雨的吻落在淚的額頭時,那原本用水凝聚於形的淚,在‘啪’的一聲清脆下,變成無數顆細小的水珠飄落於空氣當中。

緊接著小雨覺得頭頂水滴型的印痕,竟發出讓她難以忍受的熱量,而那由淚身體爆出的細小水珠,突然一顆顆急速飛向小雨額頭那鮮紅欲滴的印痕,水珠越積越多,印痕中猛然散出數道白色強光,伴隨著小雨的一聲尖叫,周圍瞬間被一股淡藍色的霧氣環繞起來。

小雨擡手揉了揉額頭,發現那印痕似乎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灼熱了,體內一股冰涼的感覺貫穿全身,極為舒暢。

迷霧......淡藍色的霧氣?難道她又不慎落入他人下的迷陣了嗎?小雨不由的暗自惱怒。走來走去卻依舊遲遲走不出這片迷霧之中。

就在這時在那藍色迷霧中,她突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,呵呵…原來是他,那個曾在神界樹下給她金球的男子葉玄,看著他那淺金色的長發,俊逸的面容,小雨駐足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遠處的他,他…….好似和她在神界禁地中所見的葉玄有些不一樣,此時的他的身上沒有一絲混雜的戾氣,反而有著一種極為溫暖的感覺,就向春天的陽光,靜靜的灑在身上倍感暖意。

只見葉玄眼角盡含笑意的一路向她走來,口中說道:“水兒,甘泉的水出來了,走!我帶你去看看。”說罷他執起小雨的手,歡快的向著一邊走去。

小雨呆立的站在迷霧之中,望著葉玄遠去的背影,而他的手中正拖著和她身影一模一樣的女子。還記得葉玄在走近她的那一刻,以極為溫柔順暢的姿勢執起她的手,一臉俊逸灑脫,讓人看見不由為之一傾,但就在葉玄和小雨接觸的一霎那,他手中緊握的卻是從她身上走出的一個幻影,一個和她有著相同容貌的女子——水兒。望著她倆歡笑著遠去的背影,小雨心中不免泛起一絲惆悵……

過了不久,小雨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走到一處斷崖前,身前浮雲流動,腳下萬丈深淵,讓她看著竟有些頭暈。不是吧,她活的好好的可不想跳崖。這時突然感覺有人在她身後將其緊緊環住,聲音略帶沙啞的說著:“不要跳!你我的情……如果註定要被詛咒的話,那個跳下去的人.....是我.....而不是你。相信我!我們不會如星見所說…….”

小雨聽後猛然轉身回望,發現那人竟還是葉玄,只是這時原本俊逸的面容,竟顯露出一絲無奈.....

他是神.....神也會有無奈之時嗎?小雨凝望著面前的他一時無語……

幻影......原來那竟又是一場可惡的幻影,小雨站立於一旁,默默地註視著那和葉玄深情相擁的女子,從她們眼角的淚花看出……這份愛真的很痛苦。

那人還是……….水兒吧!小雨心中深深的嘆息道。

腳底空間再次轉移,此時小雨發現自己竟站在一間房裏,房中典雅的擺設,讓她不由得猜出這裏應該是水姬的臥房,她剛想走出去看看時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,葉玄沖了進來,一句話也未說便緊緊地抱著她不放,眉間的陰郁之色頗為濃重。那一瞬間,小雨竟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。

望著他那難看得的臉色,多少也知道神界…出事了。在葉玄擊暈她的一霎那,小雨耳畔聽到他傳來的輕嚀:“水兒…我說過,這事我會一力承擔,你只要照顧好自己,便是我最大的心願....”說完葉玄將那和小雨有著相似面孔的女子放在露雪背上,站在原地,久久望著水姬離去的身影.....

這時小雨緩步走到葉玄身旁,但發現他的眼神卻隨著那幻影中的水姬翩翩而去……

“又回來幹什麼!我犯的錯,我一人承擔便以足夠!”

腳下景象再次轉換,這一次小雨驚奇的發現竟置身於她和淚剛去的那個洞中。此時的葉玄背對著她,柔嫩的淺金色長發,散亂的披在身上。

就在小雨站立的地方,突然一個水姬的幻影從她體內浮走而出“玄,這錯不是你一人所犯的,要承擔的話,也不該只有你!”

葉玄在聽到水姬的回答後身形為之一動,轉身面向她,悲涼的眼神中參雜著一絲激動。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送出去的人,明知危險但卻又跑了回來,是說她癡,還是傻呢?

“你走吧!贖魂圈記得一定要妥善保管,萬萬不能讓它落入狄邱、流火或是企圖顛覆這三界人之手。”

“玄......”水姬在握住葉玄憑空送來的贖魂圈後,突然擡手止住了她欲說的話。

“水兒......我對你的愛,從未後悔過......!”說完,他即刻揮袖將水姬送出山洞後,便放下那唯一能進出洞口的斷龍石。

水姬含淚拿著贖魂圈漸漸遠離山洞,而洞內的葉玄,卻是面對著眼前那湍流不息的瀑布說道:“如果忘情棄愛真的能化解神界這場浩劫的話,我葉玄願意......”說罷,只見他擡腳走入那瀑布之中。瀑布隨著他的介入竟開始不斷結起冰瑩的水晶,不一會他周身就被凍在那寒冰之下。小雨突然發現就在葉玄那蒼白的面容被冰晶附上的那一刻,從他的眼角滑出一滴淚.......

一個接著一個的極其真實的幻影在小雨面前一一閃過,她對葉玄和水姬的那份愛情感動深受,他們曾燦爛過,心酸過,徘徊過,痛苦過,只是這一段愛情,上天註定沒有結果。

“水兒.....”迷霧中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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